奔馳的標，寶馬的「鼻孔」，奧迪的銀耳。

BBA 三家的獨家設計各領風騷，但如果在三者之間，一定要挑出一個「恣意生長」者，那就非寶馬莫屬，某種程度上，寶馬的經典「鼻孔」設計甚至要更加出圈。

一直以來，寶馬夸張的「鼻孔」格柵設計沒少遭到大眾的質疑和調侃。不過，寶馬沒太理會外界的聲音，堅定擁護著自己的「審美意識」，并且寸步不讓。

以至于在今年發布的寶馬純電終極旗艦 i7 上，鼻孔之大甚至侵占到了車頭大燈的生存空間，一番「擠眉弄眼」之后，寶馬 i7 的正臉變成了「= 皿 =」。

(相關資料圖)

寶馬內部設計團隊對「大鼻孔」格柵的研究設計可謂是相當癡迷。

不過，這樣的情況，在全新的 2024 款寶馬五系身上發生了改變。寶馬的內部設計團隊一反常態地把新款五系的「雙腎」格柵縮小了。

▲ 圖片來自 BMW Blog

改變還不止發生在進氣格柵，寶馬在燈組、車身線條上做起了「加減法」。

在前后燈組上，設計團隊取消了經典的「L」形線條，簡化前后大燈內部結構；做「加法」的是車身線條，兩側新加入的車身線條從車頭格柵出發貫穿全車，并最終與尾燈的雙線形態進行聯動呼應，寶馬在這一代的 5 系上表達了更強的運動感。

經過設計團隊的調教，全新的五系跟上一代儼然已經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設計語言了。「鼻孔」巨大化突然按下暫停鍵，難免容易引發猜想，是寶馬放棄了 5 系，還是寶馬意識到了「大鼻孔」造型的糟糕審美？

我們或許可以從寶馬設計主管 Domagoj Dukec 的解讀中，找到未來寶馬的設計「答案」。

用設計分流，五系是座「分水嶺」

在全新五系推出后，寶馬設計主管 Domagoj Dukec 接受了媒體的采訪。采訪中，Domagoj Dukec 對全新的五系外觀做出了解讀，并且暢談了寶馬未來的設計走向。

其中，最有趣的莫過于是寶馬內部對「鼻孔」進氣格柵的看法。

▲ 圖片來自：Tomislav Kristo / CROPIX

Domagoj Dukec 認為，寶馬內部在決定進氣格柵的未來設計走向上達成了共識——未來，寶馬將會使用兩套外觀設計風格，分別用在高端旗艦和走量車型上。

「大鼻孔」進氣格柵設計對于一些客戶來說，是一種彰顯「地位」的手段，夸張的風格設計恰恰迎合了這部分高端用戶追求個性的喜好。

事實上，寶馬并不是第一個發現這種「奇葩」趨勢的車企，BBA 帶頭大哥梅賽德斯奔馳，率先將理論付諸實踐。

奔馳在今年推出了新款的邁巴赫，有錢人總想在「這樣那樣」的地方彰顯不同。有意思的是，為了迎合目標群體，奔馳這一次選擇在邁巴赫的輪轂上大做文章，整車四個輪轂上遍布了邁巴赫經典的車標雕紋，大股金錢的味道撲面而來，一下子治愈了我的密集恐懼癥。

▲ 看花眼的邁巴赫車標

把視線拉回寶馬，以 3 系、5 系為代表的走量車型，則會面向更大多數的消費群體。寶馬認為這一批的「大多數」會更加中意內斂、常規的外觀，過度夸張的外觀設計會讓這批用戶對寶馬喪失好感，轉投其他品牌陣營。

因此，寶馬決定拋棄「尾數越大，鼻孔越大」的設計戰略，轉而操刀了兩種不同的外觀設計風格，通過設計將寶馬用戶分流。

未來我們可以看到，在 BMW 7 系、XM 系列的高端旗艦車型上，寶馬將會堅持使用更加夸張「雙腎」進氣格柵設計。同時，寶馬也會對普通用戶給予更多的照顧， 3/5 系這樣的走量車型會轉向更加穩重、低調的外觀。

寶馬的設計戰略首先在全新的五系上施展，自然而然地，五系成為寶馬設計風格的一座「分水嶺」。不過說來也巧，「5」在車型尾數中位列居中，用來做用戶的分流終點正好合適。

駁斥美學顛覆論

不僅如此，Domagoj Dukec 還注意到了當下的汽車設計趨勢。Dukec 在采訪中著重批評了華而不實的汽車外觀設計。

事實上，把「美學顛覆論」奉作經典的車企并不少，純電龍頭特斯拉就是其中之一，老板馬斯克是「美學顛覆論」的忠實信徒。

有意思的是，馬斯克曾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對特斯拉的首款皮卡車型表達過超高期待。

他認為，人們已經厭惡了美國傳統皮卡一成不變的外觀，Cybertruck 就像是 2020 年代的「HUMMER」，超高賽博朋克濃度的車身外觀也將會復制「HUMMER」的外觀奇跡，徹底顛覆美國皮卡賽道的「實用主義」，讓更多的持幣待購者轉而投向特斯拉的皮卡陣營。

但，顯然寶馬的內部設計團隊并不相信所謂的「美學顛覆論」。

Domagoj Dukec 以路虎衛士作為例子，新款衛士這樣的龐然大物在公路上看起來足夠唬人，光看外觀，硬朗結實的線條很容易對衛士產生硬派越野「好手」的印象。

而實際上，Domagoj Dukec 認為路虎衛士有太多的設計不以使用目的為最終導向，華而不實的外表只會給衛士帶來「中看不中用」的時尚感。

遵循「奢侈品」邏輯

更有趣的是，寶馬似乎給自己的「油改電」平臺找到了邏輯自洽的理由。

寶馬一直不理解，為什么其他的品牌在車型電動化的時候，要為新的純電車型設計特定的外觀語言，以此彰顯純電產品的不同。

寶馬一再對外界重申，對于同一「尾數」的車型，寶馬不會因為不同的動力結構對車型外觀進行特定的調整。無論是純電還是燃油，又或者是來年即將推出的混動車型，寶馬都將堅持使用一致的外觀設計語言，而全新的 i5 只是個開始。

改變，對于寶馬來說，有時候并不是一件好事。

設計主管 Domagoj Dukec 認為，寶馬作為高端汽車品牌，旗下的車型產品也需要遵守「奢侈品」邏輯。

鐘愛奢侈品的用戶，并不會喜歡處在不穩定狀態的產品，經典、永恒且不過時的產品設計才會得到這一批用戶的「芳心」。

寶馬將這個邏輯踐行得更加徹底，除了外觀設計的一致化，寶馬還貫徹「油電同平臺」的方針，盡管這樣的行為招致了市場對寶馬「油改電」的長期不滿。

但，寶馬對「奢侈品」產品邏輯深信不疑，就像是外界對「鼻孔」的爭議那樣，寶馬并不會過分理會外界對「油改電」平臺的「嘈雜聲音」。

當然，這并不意味著寶馬是個「冥頑不靈」的守舊派。寶馬在近期承認，內部設計團隊已經開始通過人工智能 AI 進行車型設計實驗。

寶馬設計總監 Adrian van Hooydonk 也曾在采訪中透露，人工智能已經真正參與到了寶馬的各種設計任務中了。

他還列舉了 AI 參與到寶馬輪轂設計的例子——寶馬設計團隊只需要在計算機中輸入想要的輪胎參數，AI 就會自動生成各種符合參數的輪胎樣式，設計團隊要做的只是選擇最佳的樣式。

在 5 月底，寶馬曾經將全新的純電 i5 帶到了巴塞爾藝術展上，與 i5 一起亮相的巨幅人工智能畫布展示了寶馬在未來擁抱人工智能的決心。▲使用 Midjourney 生成的未來寶馬

不知道 AI 和寶馬在未來會擦出怎樣的火花，我很期待，這位擁有「固執審美」的豪華車玩家怎樣去駕馭 AI 設計出更多符合寶馬式奢華的新車型。

起碼現在看來，Midjourney 對寶馬式奢華理解得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