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知情人士對雷峰網表示，馬杰決定要走，并非今天敲定，而是早已經過了兩三個月的交接和過渡。順著時間倒推，這個時間點，正是先前國內 XR 圈子經歷大幅動蕩的時候。

有人說，負責人的離開，很可能預示著希壤在百度內部被邊緣化、甚至被關停的危機。而隨著譚平、沈黎的相繼離開，直到今天馬杰官宣離職，標志著 BAT 三家公司在 2021 年的元宇宙 " 一號位 " 都已退場。

未來，雷峰網還會對大廠元宇宙事業的 " 退潮 " 做進一步梳理，歡迎添加作者微信：william_dong，交換認知，互通有無。

(資料圖)

馬杰其人

在行業內，馬杰一直是備受關注的 " 明星 "。1999 年，馬曾在豪杰公司任研發部負責人，與梁肇新一同參與了《超級解霸》系列軟件的開發，在 IT 賽道上青史留名。

新千年肇始之際，江民殺毒正以風卷殘云之勢，以軟件突破，橫掃安全市場，而瑞星的注意力卻主要放在在安全硬件——防病毒卡上，一度門可羅雀，銷量幾乎為 0。

而馬杰的加入，以及他在瑞星開發的自主安全引擎，標志著瑞星從硬件向軟件轉型的決心，救活了當時一度瀕危的 " 小獅子 "，并讓公司重新回到了行業第一的位置，又在后面多年的競爭中，拖垮了技術路徑選擇失誤的老對手江民。

這也奠定了他在未來 20 年中的工作基調——數字安全。從瑞星離開后，馬杰短暫地在創新工場，與李開復共事過一段時間。后來馬杰看到了 SaaS 云安全的機會，單飛創立了安全寶。

為了在當年的 TechCrunch 的 Startup Battle Field（創業競技場）上發布，馬杰還臨時準備了一份全英文的路演 PPT，硬著頭皮背了下來，最終拿了當年比賽的第二名。

看中其在當時相當先進的產品思路，馬杰的安全寶受到不少投資方的青睞，除了創新工場，BAT 三家公司都有參與，這在中國的投資史上都相當罕見。" 我們當時拿錢拿到手軟。" 馬杰曾經對雷峰網如此形容當時的狀況。

但做了幾年，馬杰也心生退意，但安全寶的股權結構過于復雜。最終，經歷了 10 個月的復雜討論，騰訊把自己的股份置換給了百度，牽手了知道創宇；而阿里也作為交易的一部分，收購了瀚海源，百度則是拿到了安全寶的所有股份，馬杰自己也肉身加入，在百度定級為 VP，負責安全工作。除此之外，安全寶的 CTO Tony Lee 隨即出任了京東首席安全官、副總裁吳翰清（道哥）則帶著一部分人回到了阿里。

希壤在百度的未來在哪？

在百度，馬杰的職業生涯也被分為兩半。

在公司的前四年，馬杰的主要工作仍然是 " 老本行 "，負責公司安全事業部的研發和管理工作。

而到了 2020 年，看到了元宇宙的大潮在硅谷蠢蠢欲動，馬杰領命負責百度元宇宙項目 " 希壤 " 的開發與運營，一時備受關注。

2021 年，百度的希壤首度亮相，就是在年末的 Creat AI 開發者大會上，足見公司對于新一代元宇宙產品寄予的厚望。

雷峰網了解到，在 2022 年，希壤的重點目標仍然是獲客和營收，在智慧城市、消費品、汽車等等領域，紛紛散布出去，意圖以 " 虛擬展廳 "、" 元宇宙會議室 " 的模式，把 To B 市場打通。

而隨著元宇宙的浪潮快速退去，希壤的諸多短板，也更清晰地展露在了世界面前：經歷數次重構，仍然不盡人意的畫面表現；不夠扁平的交互；潛力還未能被完全挖掘的商業場景……在公開場合，希壤的露面也越來越少。

" 希壤的模式是很先進的，馬杰本人也懂研發，但希壤的畫面表現一直做得不那么好，在百度內部想拿到資源，恐怕也是難事。" 一個業內人士對雷峰網如此表示道。

而到了 2023 年，開年即 " 開戰 " 的 AI 大模型戰役，也不可避免地搶奪了百度在元宇宙上的注意力。同屬 CSIG，資源順位更高的文心一言，在 3 月以 " 頭名 " 的姿態火熱出道，而希壤的聲音卻越來越小。

如果真如媒體所說，希壤有被 " 邊緣化 " 的趨勢，那么這個趨勢的產生，必然早于馬杰官宣離職，甚至可能早于文心一言的發布。

22 年底，在一次交流中，一位接近馬杰的業者還對雷峰網說，近期有一段時間沒有聽到馬杰的消息，不知道希壤的業務還是否順利。

誰知道一語成讖，2023 年還未過半，又一位元宇宙的 " 大佬 " 暫時地離開了戰場。

但馬杰本人的心態似乎并未受到太大影響，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在大模型和元宇宙方向再次出發，在朋友圈里他寫道：" 今天，我將再次開始我的跋涉，歡迎對大模型和元宇宙有興趣的小伙伴來交流。"

而有關希壤的未來，雷峰網了解到，前途似乎不如外界猜測的那么暗淡。有消息稱，百度并未關停希壤的業務，也為馬杰的離開做好了安排。

令人唏噓的是，在 2021 年的 Creat AI 開發者大會上，馬杰就曾誠實地向外界說，當時的希壤只是 -6.0 版本，距離真正的元宇宙愿景，還要經歷大約 5 年的開發迭代。

而亮相 8 個月后，在希壤的一場發布會上，馬杰把希壤比喻成了一盤辣子雞：" 上次那盤辣子雞（希壤在 Creat AI 2021 亮相的版本），基本上完全找不到雞；而這盤辣子雞現在多了幾塊雞。當 5 年后，我們的版本可以到達原點的時候，我希望它是一盤好吃的辣子雞。"

仍在悉心規劃著未來，而五年之期還未過半，馬杰就從他的戰場上離開。幾年前鮮衣怒馬，一時風光無兩；今天卻離開大廠，放下手中仍未竟的事業——馬杰如此，騰訊 NExT Studio 的沈黎、阿里達摩院的譚平亦如此。

"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馬杰在自己最近一條朋友圈中，以這句王翰的《涼州詞》作結。

個中滋味，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本文作者董子博，關注生成式 AI、元宇宙等前沿領域，歡迎添加微信：william_dong，交流認知，互通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