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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亞互聯網巨頭Sea迎來至暗時刻。

(資料圖片僅供參考)

9月15日，該公司創始人兼CEO李小冬在發給員工的內部備忘錄中表示：“領導團隊已經決定，在公司實現自給自足之前，我們不會接受任何現金酬勞。”

公開資料顯示，創始人李小冬出生于天津，畢業于上海交大工程系，后加入新加坡國籍。在Sea高歌猛進之時，李小冬一度成為新加坡首富，身價達到198億美元。據了解，Sea旗下主要擁有三塊業務：電商平臺Shopee、游戲平臺Garena以及數字金融，幾乎與國內大廠有著相似的業務架構。

然而，經歷了2021年的野蠻增長后，2022年的Sea邁入了命途多舛的水逆期。

一周前，有消息稱，Sea將關閉其在智利、哥倫比亞和墨西哥的當地業務，并完全退出阿根廷市場。9月6日，騰訊首席運營官任宇昕退出公司董事會。更早一些，shopee全球化業務屢屢碰壁，2022年以來，接連關閉了法國、印度、新加坡站點。

一擲千金的互聯網巨頭，真的窮了

很難想象，就在六個月前，當大多數互聯網公司開始屢提降本增效的時候，Sea的搶人大戰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中。

“預算足夠，主要看是否和崗位匹配。”多位互聯網大廠員工收到同樣的招聘信息，他們對這家東南亞獨角獸的第一印象是財大氣粗。去年，為了吸納應屆畢業生，Sea曾給一批校招新人統一每月漲薪5000元。

“開口就是年薪60萬，而我的心理預期只有30萬。”面試過電商業務的求職者向時代財經感嘆道。

同期，公司的股價卻呈現斷崖式下跌。去年10月，Sea股價達到頂峰，高達366.99美元/股，市值達到2000億美元。到了今年，Sea逐漸從云端墜落，今年，1月4日，騰訊發布公告，減持Sea1449.28萬股股份，騰訊對Sea的持股比例將因此從21.3％降至18.7％，此后，Sea的股價至今沒有反彈的跡象。

即便如此，對于這場高歌猛進的招聘大潮，老員工并不感到意外。由于新加坡本地人才供給不足，有的核心部門連續兩年招不到人，招兵買馬自然是頭等大事。

財報顯示，截至2022年6月30日，Sea一般行政支出達到8.72億美元，比去年同期4.91億美元增長77%。

王明于2018年加入Sea電商業務Shopee，一路見證了平臺流量的爆發期。期間，Shopee先后簽約韓國頂流女團BLACKPINK、國際知名球星羅納爾多為其代言，并且以低價模式打開了東南亞電商局面。2019年，shopee流量反超Lazada等一眾東南亞電商平臺，坐上了東南亞電商平臺的頭把交椅，率先開啟全球擴張計劃。

然而，攻城容易守城難。“今年4月，平臺的ROI就有降低的趨勢，之前公司全靠砸錢，卻沒有讓用戶真正沉淀下來，自然后勁不足了。”王明向時代財經透露。更致命的問題是，母公司Sea面臨的資金壓力越來越大，本季經營性現金再度大額凈流出12億美元，而本季度末公司的庫存現金和等價物下滑到78億美元。

在業務收緊形勢下，裁員隨之到來。今年6月，曾經陷入搶人大戰的Sea不得不開啟裁員計劃，優化團隊包括東南亞的shopeefood和shopeepay。9月初，人員優化名單伸向了剛發offer、還未入職的員工。

游戲、電商雙雙降速，什么壓倒了東南亞巨頭？

Sea旗下的兩大主要業務電商和游戲的表現并不樂觀，游戲業務是其現金牛，燒錢的電商業務需要游戲業務持續輸血，但是Sea的游戲業務并不能扛起公司穩定的營收來源。

二季度財報顯示，游戲部門Garena營收9億美元，同比下降12%。流水同比大幅下降40%到7.17億美元，低于預期的7.4億；毛利率也由73%下滑到了71%。季度活躍用戶數達6.193億，同比下降14.6%。

雪上加霜的是，電商業務的虧損還在進一步擴大。財報顯示，Shopee第二季度虧損6.48億美元，而2021年第二季度虧損5.80億美元。同期Shopee實現GMV190億美元，同比增速進一步下滑至26%，且低于預期的199億美元。與此同時，shopee的訂單增速也由上一級的73%滑落至59%.

剛剛過去的99大促期間，有賣家向時代財經反應，明顯感受到平臺整體流量在減少，大促的訂單量是日常的5倍左右，往年一般有8倍的成績。“技術團隊也不成熟，賣家后臺系統經常崩潰。”

不僅如此，東南亞的電商競爭還處于白熱化階段，今年5月以來，shopee的死對頭lazada獲得阿里巴巴近13億美元的資金投入，作為后來者的tiktok，憑借短視頻的用戶流量在電商賽道來勢兇猛。

公司業務的不穩定性讓shopee員工秦鐘不得不考慮去留的問題，“一個公司的基本盤穩定更重要，沒有穩定的業務支撐，吹得再高的股價也有破碎的一天。”

（文中受訪者皆為化名）